2018/5/23 10:02:00
新乡翻译公司当前翻译研究之思考
翻译是艺术吗?是艺术!仅就译者必须运用语言重新塑造原文中已塑造出的形象而言,翻译就应当是艺术。这是无可非议的。但,翻译又不能仅仅是艺术,因为 “ 在艺术世界中,无论是哪一种形态的艺术形象都是以社会生活为自己的生命源泉,都以生动的感性形式去反映生活的本质 ”' 。译者的 “ 生命 ” 源泉仍在于原著之中。即便是文学翻译,译昔对原著的理解也不能只凭直感,任意发挥。这其中还要借助语言、逻辑去正确理解之。况且,翻译除了文学翻译外,还包括科技翻译,政论翻译等等。当然,这类翻译中也有创造,但我们还不至于可以荒唐到或是说这类翻译不是翻译,或是说大量这类的翻译都是艺术的地步吧!因此,无论是文学翻译,或是科技翻译,或其他种类的翻译总还是要讲点科学。关于这个问题, 董秋斯 先生在《论翻译理论的建设》一文中已有阐述。至于 “ 翻译学 ” 的提法国内早在本世纪十年代,或是更早些时候已有过,并非像有人所说的是 “ 进口货 ”' .
提到建立翻译学,就必定要设计语言学的问题。应该承认,语言学的发展给翻译学的发展开拓出新的思路。一方面,译者从语言学的角度,通过两种语言的话语对比,对语言中的现象及其实质有了更广泛、更深刻的了解,从而能在翻译中更自觉地掌握某些语言对比规律;另一方面,许多译论研究人员从语言学角度来研究翻译,运用语言学中的术语、概念来阐述翻译实践中出现的语言现象,总结出某些系统的经验,取得了一定成就。这一切都应归功于语言学在翻译研究中的应用。现在坚持翻译是艺术的学者基本上也还没脱离翻译研究应用语言学理论所归纳出的翻译实践中某些系统经验,就正说明这一点。但是,正如众所公认的,翻译是艺术。艺术创作本无定规。同一个原著的句子在正确理解的前提下,你可以这么译,他又可以那么译。甚至同一译者在不同时期也都有不同译法,均无可指责,全凭译者在上下语境中去 “ 创造 ” 。这是一;其二,正如语言学派代表人物一再申明的那样,他们 “ 首先感兴趣的正是研究翻译过程的语言学方面 ” , “ 纯粹是就语言学的意义而言 ”' 。很明显,他们研究的是语言,并不注重研究原著作者及译者的主体意识。他们只能对现成的译例在语言上作静态对比,只能考虑其表面现象。因此,就翻译研究而言,他们的研究必有偏失,或显得异常肤浅;其三,现代的语言学理论基本上是以西方语言为研究对象,对汉语的语言几乎未加触及。正如陈望道所指出的: “ 一般语言学的理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能,或者说很少能充分地、正确地概括世界上使用人口最多,历史极其悠久、既丰富又发达的汉语事实和规律 ”8 。汉语语言的起源、语言的总体结构以及语言的运用等诸方面与西方语言截然不同。仅以西方语言模式为基础建立起的语言学套在汉外对译中几乎是行不通的。何况,翻译所涉及到的不仅仅是语言问题。为此,语言学对于翻译研究有一定的局限性。妄图在这样的语言学基础上去创立翻译学, “ 不仅限于找出翻译过程中客观存在的规律,而且要为翻译工作者提供某些规范或`规定 '”' ,那只能是一场迷梦!
在探索我国的翻译学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如何看待我国自成体系传统的翻译理论。 罗新漳 先生在这方面已为我们做出了表率。但这方面研究的成果毕竟还不多。要是说我们对国外的翻译理论了解、研究得不够,那可以说我们对本国的传统翻译理论的研究也显得不足,因应该把我们当前研究中感到不足之处都归咎于我国的传统翻译理论。摒弃前人的翻译理论,将之批驳得体无完肤并不有助于我们的翻译理论研究工作顺利向前发展。当然,不能说我们传统的翻译理论是十全十美了,我们可以死抱着 ‘ `信达雅 '' 不放,或是说唯有 ‘ `信达雅 ” 好。从现代的眼光看,我国传统的理论体系有许多不足之处,但它毕竟反映了我国翻译研究的历史过程,我们仔细研究国外翻译理论就不难发现,尽管各国都是在其社会、语言、文化的基础上建立起自有的翻译理论,但其发展过程与我国的翻译理论发展过程大致相同。因此,我们不必过多地指责古人的译论。我们不能拿今天标准去衡量过去的一切。历史地、客观地看待我们的传统翻译理论,就会使我们的研究不至于出现 “ 全盘西化 ” 或 “ 中国文化本位 ” 的倾向。从另一方面说,我们不能把传统的翻译理论仅仅看成是一种 “ 包袱 ” ,是一种,`障碍 ” ,同时还应该把它看作为我们研究的基础。一千多年来所形成的我国译论能流传至今,就在于它符合我们的文化背景、思维方式以及我国的翻译实践。它是顺应我国传统翻译理论发展的规律,只要认真研究我国的各家译论,就也不难发现,构成我国传统翻译理论体系中的各家论述都是以我国的文化为背景,以前人的理论为依托,结合我国的翻译实践,吸收国外的翻译理论而创立的。严复的 ‘ `信达雅 ” 便是一个最典型的例证。今天,我们在进行翻译研究中就应该从我国传统的翻译理论中吸取其中合理的因素,以此作为我们研究工作的基础。与此同时,我们也要吸收当代国外翻译理论以及国内外其他有关学科的最新成果。这种吸收不只是牵强附会地把古人的翻译见解或主张与西方人的某些说法放在一起,一比高低优劣。吸收仍要以我们原有理论体系为基础,考虑到我们与西方人在文化背景、思维方式以及语言结构等多方面的差异,实事求是地吸吮有益于我们的养分,取各家学说之长,补我们研究之短,以此建立我国现代的翻译理论。